文章目录:

1、探访息烽集中营旧址,追寻先烈们的热血与信仰2、贵州息烽法院:断片后“跟着感觉走”,可“刑”3、走红网络的方舱“读书哥”,带着我护理的小病人出院了

探访息烽集中营旧址,追寻先烈们的热血与信仰

距离贵阳60公里的息烽集中营旧址,有山有水,古树参天,根本看不出曾是一座秘密监狱。这里曾关押了罗世文、杨虎城、黄显声、许晓轩、马寅初、张露萍、“小萝卜头”等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。他们在“魔窟”中悄悄展开战斗,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不朽篇章。

如今,息烽集中营旧址已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又是一年清明时,记者实地探访这里,追寻先烈们的热血、信仰和胆魄。

炼狱

息烽县境内山峦起伏、地势险要,素有“川黔锁钥、黔中咽喉”之称。

抗战爆发后,国民政府由南京迁都重庆。1938年11月,军统在距息烽县城6公里的阳朗坝圈地80多亩建成息烽集中营,对外挂牌为“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息烽行辕”。

当时,军统在西南地区设立了三个秘密监狱,其中息烽集中营的规模最大、管理最严、级别最高。只有2000多人口的息烽县城,一下子涌入1.5万余名军统驻扎人员,常年关押400至500人,最多时达600多人,成为名副其实的军统第二大本营。

“整个息烽集中营的运转方式充满了虚伪气息。”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馆长张伟娟说。

一走进息烽集中营大门,便可看到头顶四个大字“抬起头来”,意思是关进这里的“犯人”抬头看清现实,早日“交代”。集中营一边是湖泊、礼堂、篮球场等特务们的休闲活动场所,另一边是监牢。监牢以“斋”命名,有“忠、孝、仁、爱、信、义、和、平、特”共9个“斋”、52间牢房,“犯人”按案情、职位、政治身份、年龄、性别分“斋”囚禁。

息烽集中营内牢房。除署名外组图均由新华每日电讯记者 李惊亚摄

牢房里,睡觉的通铺每人一尺三寸,翻身都难,用黑纸糊着的窗户不透一丝光线;“犯人”吃喝拉撒都在牢房,不能理发洗澡,个个惨不忍睹,肠胃病、痢疾肆虐;案情重的“犯人”出去“放风”,要关在一个小木笼内。

牢房后,有一座天然溶洞,特务在里面设置了刑讯室和水牢,酷刑有12种之多。“这里曾是老虎栖身之处,当地人称作‘猫洞’,特务却称其为‘妙洞’。”张伟娟说。

据统计,从1938年11月设立到1946年7月撤销,息烽集中营先后关押共产党人和爱国志士1200余人。其中,被秘密杀害和折磨致死的有600余人,最后转押重庆者仅72人,且大部分被杀害于1949年重庆解放前夕的国民党大屠杀中。

狱中秘密支部

1940年底,在成都被捕的中共高级干部罗世文、车耀先被送到息烽集中营关押。同一间囚室中,还有原重庆新市区区委书记许晓轩、中共地下党员韩子栋,这无意中为“中共狱中秘密支部”的成立提供了组织条件。

罗世文像。新华社发

1941年3月,特务头子戴笠派自己的同乡周养浩接任息烽集中营主任。周养浩上任后,着手搞所谓“狱政革新”,在狱中开办卷烟厂、肥皂厂、印刷厂等,把“犯人”改称“修养人”,逼迫“犯人”劳动,榨取更多的劳动成果。

“犯人”也因此有了碰头、交谈、联络的机会。有丰富地下斗争经验的罗世文看准时机,四处联络难友。年底,以罗世文为支部书记,车耀先、许晓轩、韩子栋为核心成员的“中共狱中秘密支部”在这个特殊的战斗环境里诞生了,党员遍布各字号“斋房”。

为达到“政治攻心”“思想感化”的目的,周养浩除了同意让“修养人”有读书报的权利外,还设立了图书室,创办了《复活月刊》和《养正周报》,并抽了几名“犯人”当编辑。“中共狱中秘密支部”巧妙地把图书室建成了支部的秘密联络点和外界消息来源处,开展对敌斗争。

“天堂”“地狱”

在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,一位烈士的口红、粉饼等遗物常常引来关注。遗物的主人名叫张露萍,假如晚出生几十年,她必定和很多女孩子一样,成为时尚达人。

1939年10月,18岁的张露萍受共产党派遣,秘密打入重庆国民党军统局。1940年3月,地下党支部不慎暴露,张露萍等7人不幸被捕,后被转押到息烽集中营。1945年7月,他们在息烽快活岭遇害。

在狱中,张露萍经常给“小萝卜头”讲故事。“小萝卜头”即“共和国最小的烈士”宋振中,在息烽集中营被关押3年多。息烽集中营撤销时,“小萝卜头”随父母被转押至重庆,他的一生基本都在狱中度过,遇害时不满9岁。

由于被捕时“小萝卜头”尚年幼,他的妈妈徐林侠在狱中东拼西凑缝补了两块尿布。牢房昏暗潮湿,尿布无法晾干,徐林侠白天把湿尿布围在腰上,夜里垫在身下,用自己的体温暖干,时间一长,她得了风湿病,蹲下起不来,起来蹲不下。

息烽集中营的大门原有一副对联:“天堂地狱唯人自择;成功失败权操我手。”在这个炼狱般的“秘密世界”,骨瘦如柴、衣不蔽体的“犯人”们,意志却如钢铁。

在国民党秘密监狱被关押了14年的中共地下党员韩子栋曾说:“‘自首’‘反共’便可进‘天堂’,‘执迷不悟’自然只能入‘地狱’了,绝大多数革命者都选择了入‘地狱’。”

“在息烽集中营先后关押的1200多人中,没有出现一个如‘甫志高’般的叛徒。”张伟娟介绍说。

红宝石戒指

韩子栋是小说《红岩》中“疯老头”的原型,曾与张露萍同时被关押在息烽集中营,1947年从重庆白公馆成功越狱。新中国成立后,韩子栋从北京调到贵阳工作,他的第一桩心愿便是寻找张露萍等七烈士的坟墓。

韩子栋在息烽集中营周边走了许多地方,逢人就问:“你听说过这一带一次杀了六个男的一个女的吗?”

后来,他经打听来到一片荒山上,知情人指着一大一小凸起来的两片枯蔓野草,说这就是坟地的时候,韩子栋掩面饮泣:“张露萍,活泼文雅、宁折不屈的张露萍,她就长埋在这里?”

韩子栋请农民开采了一些石头,重砌了七烈士的坟墓。20世纪80年代,当地举办七烈士迁墓仪式。坟墓打开时,底下竟有一只红宝石戒指,众人都惊叫起来。

在场者只有韩子栋认识这枚戒指——这是党组织派张露萍打入军统时给她的信物,她爱这枚戒指胜过爱自己的生命。

“她的脊椎骨被子弹打断,全身多处骨折,头颅也碎裂了,但戴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指压在头骨下。”韩子栋曾回忆,“也许她生前最担心戒指落入敌特手中,在生命弥留之际,把手有意压在脑后了。”

张露萍像。(资料照片)新华社发

据张伟娟介绍,新中国成立后,各级政府先后投入5000万元,用于集中营旧址保护、修复和建设。开放以来,这里已接待国内外参观者1000万余人次。

“为了掩盖罪行,军统特务离开息烽时,用黏土将‘猫洞’填埋,经过三次大规模发掘,许多秘密仍深埋于地下。”张伟娟说,息烽集中营被关押人员具体名单,绝大多数遇难者的遗骨究竟在何处,都是难解之谜。

“息烽集中营见证了国民党顽固派消极抗日、积极反共的历史,是共产党人、爱国将领、进步人士与军统特务进行意志、信念、人格较量的特殊战场。”贵州省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覃爱华说,在这座“魔窟”中,无数革命先烈体现出坚定信仰、宁死不屈的红岩精神。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染红了共和国旗帜,铸就了共和国巨大的红色基石,必将在烈火中永生。(记者李惊亚)

来源:新华每日电讯

贵州息烽法院:断片后“跟着感觉走”,可“刑”

当人醉酒后做出的行为究竟能有多离谱!近日,贵州省息烽县人民法院审结了一起令人啼笑皆非的盗窃案。当事人因酒后顺手牵“羊”了一辆未上锁汽车内的大量财物,被判处拘役四个月。

2024年2月,被告人袁某到朋友家聚餐饮酒后从小区地下停车场回家时,“碰巧”遇到一辆未上锁的小汽车,醉酒的袁某便借着醉意“跟着感觉走”,“顺手”打开该车后备箱并将后备箱中的财物(其中包含两条香烟、一盒山茶油、一瓶沐浴露和一瓶磨砂膏)带回了家。

次日一早,车主发现车内物品被盗,遂报警。警方经排查,迅速锁定了被告人袁某。到案后,袁某向警方交代:“我当时已经喝断片了,不知道拿了什么。第二天起床才看到床头柜上这堆东西。我想不起来这些东西怎么到我房间的了”。

后经鉴定,以上被盗财物价值人民币1993元。案发后,警方已将被盗财物全数追回并发还被害人,被告人袁某也取得了被害人的谅解。

息烽县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,被告人袁某以非法占有为目的,盗窃他人财物,数额较大,其行为已构成盗窃罪,应依法给予刑事处罚。袁某有多次犯罪前科,酌定从重处罚。同时鉴于被告人袁某具有坦白、自愿认罪认罚、取得被害人谅解等从轻情节,依照法律规定,判决被告人袁某犯盗窃罪,判处拘役四个月,并处罚金人民币2000元。判决后,公诉机关未提出抗诉,被告人亦未提出上诉,现该案已生效。

“醉酒”不是实施违法犯罪的理由,“酒后失忆”更不是逃脱法律制裁的“护身符”,只要实施了不法行为,都逃不过法律的严惩!广大司机朋友也需注意,贵重物品不要放在车内,牢记关好门窗、离车上锁,谨防被盗!

来源:贵州省息烽县人民法院 作者:钟亚兰

走红网络的方舱“读书哥”,带着我护理的小病人出院了

我想自己多一些问候,或许能在这个密闭的空间,给予他们更多安慰。慢慢地,大家熟悉起来,病人们也开始改变沮丧的心情,主动要求下床活动、锻炼身体。

首发:“新华每日电讯”微信公号(ID:xhmrdxwx)

口述:张佳丽|26岁护士| 贵州贵阳

整理:向定杰| 新华每日电讯记者

2月7日,作为一名护士,我第一次进入武汉江汉方舱医院。

这里和传统医院差别太大了,满眼都是密密麻麻的患者。印象最深的是听到一个孕妇,过度紧张地说,感觉自己到了病毒堆,连呼吸都怕有错。

我接管的二三十个病人,年龄最小的是个男孩,只有15岁,最大的是他的爷爷,已经73岁了。

男孩是单亲,他们一家共4口人。疫情暴发后,奶奶感染重症去世,妈妈在方舱里的另一个区。

前段时间,孩子快要出院了。妈妈和爷爷还不能出院。大家都在担心,孩子出去了没人照顾。

这时,旁边有一位小伙子,说他也快出院了。到时候,可以帮忙照顾这个小朋友。

原来,这位热心肠的小伙子,就是前不久走红网络的方舱“读书哥”。这位留美的博士后戴着口罩,在方舱病床上安静阅读的照片,在网上刷屏了,连他读的那本书听说都成了畅销书。

“读书哥”的读书照。湖北日报柯皓摄

昨天,这位“读书哥”真带着这个15岁孩子一起出院了。

听说,方舱内图书驿站的建立,就跟“读书哥”有关。现在,病人随时都能去那里拿书看,可以打发不少时间。

在方舱,我第一次穿戴上防护用品。一开始很不习惯,遇上天气好、温度高的时候,真的特别难受。

记得第二次进舱,护目镜的带子太紧,压得我太阳穴胀痛,头昏脑涨想吐,又是一镜的雾。那天,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
我护理的大多数病人,都是中年人。开始的时候,工作起来很吃力。因为病人和我们,都是刚刚到这里,环境很艰苦,病人情绪也不大好。

最初,他们都不愿意下床活动。每次上班,我都会去喊他们适量运动下。与他们交谈时,会问他们有没有什么不舒服,医生安排的检查做了没有,掌握自己的近况没有。

现在,方舱的条件已经有了很大改观,各方面服务也越来越好。以至于有快出院的患者,跟我们说想多住几天。

之前有人在方舱里跳广场舞,网上炒得特别火。现在已经不鼓励跳了,改为打太极拳之类舒缓的活动了——据说,跳广场舞容易引起灰尘和飞沫。

在我负责的病人中,有一位患有糖尿病。每一餐,我都会提醒他吃什么、不吃什么,多吃什么、少吃什么。

张佳丽(右)和队员们分发餐食。受访者供图

没想到,我的用心被他记在心上。2月19日,我除了收到所护理病人的联名感谢信,还有一封他单独写的。这些都让我觉得,出征武汉并没有那么苦,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。

这段时间,社会各界对我们的关爱也很多。武汉这边发了很多生活用品,家乡贵州又寄了几批过来。爱心礼包里面,除了羽绒服、鞋子,连辣子鸡都有。

吃着家乡的辣子鸡,我也有些想家了。我至今仍清楚记得,离家之前的那几个小时。

2月4日凌晨1点,我正在息烽县中医医院值夜班,护士长打来一个电话。她说,医院有个援助武汉的名额,问我是否愿意去。

“愿意!”我立马回答。但也许我决定得太快,反而引起了护士长的担忧。她又追问:“你确定要去吗?会很辛苦的,你能不能坚持?”

想到自己没结婚、没孩子,况且国难当头,这是我应该做的事。为了表达内心的坚决,我对护士长讲:“不要再说了,我去。”

在做决定的过程中,我心跳有些加速。放下电话,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。我有些害怕告诉家人这个决定,怕他们担心。

凌晨两点,跟院方谈完话后,我回家收拾行李。尽管很小心,但还是惊动了父母和爷爷。

他们知道我要去武汉增援的事,可能是怕我乱了阵脚,都表现得很淡定。83岁的爷爷还说,去吧,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!

我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。

我们一家人在火炉面前,坐到了天微亮。大家聊了什么时候走、要带哪些东西、医院去几个人等等。之后,便不敢延伸这个话题了。

我一边逗我的小侄儿,一边和家人谈着以前家里的事儿,就这样度过了在家的最后两三个小时。

清晨六点,带着匆忙收拾的行李,我返回医院。下午2点,我在贵阳机场,与贵州省第二批援鄂医疗队的101名成员汇合,一起飞往武汉。

到了武汉,大巴车开进市区,偌大的城市竟然空荡荡的,几十层的高楼就那么几点灯光,大家都有些紧张。

第二天开会时,同行的一位小哥哥,更是用胶带把窗户透风的地方都封了起来。经过两天的培训,我们渐渐消除了一些恐惧,也学习了怎么和病人沟通,以及防护用品的选择及穿脱。

张佳丽(右一)与读书哥(左二)的合影。受访者供图

进入方舱后,我的任务主要是为病人测体温、脉搏、血压、血氧饱和度,并做好记录。此外,病人生活也是我们负责,比如发盒饭、牛奶、水果。

转眼到了2月下旬,贵州医疗队管理的患者开始陆续出院。其中,也有我护理的患者,包括跟着“读书哥”一起离开的小男生。

看着病人们纷纷康复出舱,我觉得我也快回家了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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