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井镇:秦庄,让我轻轻地触摸你的历史#最美之冀#共话最美家乡
秦庄是一个只有430人的小村庄。位于泥井镇政府西南1.5公里处,东邻昌乐公路,北与泥井一村、冯庄村接壤,西邻金庄、夏庄村,南与后刘坨村相接。相传,明朝之前秦庄所在地还是荒无人烟,明朝万历年间(公元1573-1620年),一秦姓人家从乐亭于家坨村来此落户建村,以其姓得名秦庄子。秦姓人的舅舅是乐亭贾家人,有一年,秦姓人到乐亭走亲戚,贾家的表兄弟问秦姓人在秦庄子生活的可好?秦姓人便对秦庄子一顿夸奖,贾家兄弟见秦姓人生活得很好,便随秦姓人搬到秦庄,也在秦庄子开荒种地定居下来。秦庄子有一口老井,以井为界,井以西的人家都姓贾,井以东的人家都姓秦。村名也改为“秦贾庄”。后来陆陆续续有其他姓氏人搬到秦贾庄,但姓氏仍以秦、贾两姓为主。秦姓占全村60%,贾姓占35%,其他姓5%。清朝末年,秦贾庄改名为“秦庄”。
秦庄新民居
秦庄北面曾有个大土岗子,相传,这是一条土龙,龙头在东边的张家坨,龙尾在西北的新金铺,秦庄位于龙身。秦庄人都说,秦庄风水好,因为秦庄东、南、西分别有一个大坑,北面有高高大土岗子,用秦庄人的话来说,“前面有风水,后面有靠山”。后来,新金铺的砖窑烧砖挖土,再加上平整土地,秦庄后面的土岗子铲平消失了。但大坑现在仍保存一个,名叫“西坑”位于村中央,我们文化行一行人前去探访了“西坑”,其面积约有五六亩,因是死水,水面全被一层厚厚的绿藻覆盖,周边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、灌木,还有柳树、杨树。湖水默默不语,可它亲眼目睹了秦庄千百年的风雨沧桑。
秦庄村里的老坑
秦庄村南有一条旧沟,有几百年的历史了,解放后旧沟拓宽,宽有数米,深有两三米,主要功能是泄水,水向东流向七里海。
秦庄在清朝末年曾出过一个举人。现在的秦庄人已不记得其名字了,只记得他们称举人的儿子为“先生”,举人的孙子名为“秦铁山”。相传,举人考上后,并没有到南方就职上任,而是拿着国家的俸禄,留在了北方,主管乐亭、滦县、滦南一带。相传有一年夏天发了大水,泥井的水排不出去,想泄水从秦庄经过,经由后刘坨排出,如果这样秦庄的村庄及庄稼就会被淹,秦庄人的生命和财产就会遭到严重的损失,有人便报告举人,举人及时阻止了泥井的泄水,保住了秦庄的安全。
六十多岁的秦庄人秦洪飞介绍说,秦姓人的名字有“五辈一翻身,六辈到底”的说法。就是五辈之内名字中间一个字是相同的,六辈以后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相同的。自举人孙子始,名字中间用一个“铁”字。“铁”字辈下面用一个“池”字,“池”字辈下面用一个“洪”字,“洪”字辈下面用一个“村”字,“村”字辈下面用一个“炳”字。到“炳”之后名字就没有讲究了,随便起了。
据秦庄村老人秦洪军、贾久祥和秦洪飞回忆,秦庄村曾有三座庙。村西有个“关帝庙”,村东有个“药王庙”,村中间还有一个庙,但现已记不清什么庙了,只知道村里有人故去后,亲人到那个庙去烧纸。“关帝庙”里供奉着“关公”关羽坐像,旁边各有一站立的周仓关平泥像。关帝庙的面积大约一间房大小,约15平方米。东面的药王庙比较大,正殿有三间房大小,有个大院,院里有口大钟,大钟的直径有一米左右。贾久祥老人回忆说,他小时候淘气,曾爬到庙顶,掀起瓦片,还发现了里面有好几个铜钱,不知是谁藏进去的还是建庙时有什么讲究放的。关帝庙和村中间的那座庙后来均被毁,药王庙后被改做了学校。秦庄人现在仍过两个庙会,一个是旧历六月二十四(关公诞辰日),一个是旧历四月二十八(药王生日)。
据秦洪飞介绍说,秦庄在民国年间曾有糖坊、油坊、点心铺、扇子铺。秦洪飞的爷爷秦城池就是开油坊的,他们富贵不忘乡里,开油坊的秦城池和开糖坊的贾西忠两家出钱,在村东的药王庙院子里的东面盖了三间厢房,建立了秦庄的私塾小学,村里的孩子都到那里去上学。
秦庄村的榆树
抗日战争时期,泥井侯家营曾有日本鬼子的两个炮楼,鬼子伙同伪军经常到秦庄来扫荡,烧杀抢掠,秦庄人对其恨之入骨。当时秦庄的有钱人家家都有枪支。有个叫贾玉廷的有钱人,有一天到昌黎城关购买了枪支,为了躲开鬼子和伪军的搜查,他绕道从绕湾村回秦庄,路过鬼子炮楼时,他瞄准炮楼开了几枪,当时炮楼的鬼子不多,听到枪声慌作一团,四处看看没有人,也没敢下炮楼,贾玉廷趁着夜色也悄悄地回到了秦庄。
秦庄的名人有:秦文秀,清末民初在营口、大连一带开布庄,布匹生意做得很大,秦文秀家原来在秦庄附近的金庄住,因在金庄时家里老是遭贼,就搬到了秦庄。他家算是秦庄曾经的大户人家;贾锡玉,现年96岁,曾任唐山地区财贸办公室主任。其弟贾锡柱是1955年前的大学生,天津医科大学毕业,毕业后到天津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工作,曾任副院长;贾锡柱妻子任天津医科大学政治处主任;秦爽,1927年生人,1947年为秦庄民兵中队长,后任施各庄公社党委书记,离休前任昌黎县司法局公证处处长;秦铁仁,曾任沈阳黎明机械厂党委书记;秦振河,1973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,1981年正营级干部(东海后勤),2005年副师级转业到宁波公安局任副局长;贾久波,1996年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,正营级,于2005年转业于秦皇岛公安局。
秦庄的革命烈士有贾桂廷,男,1922年生人,当时为秦庄民兵,1948年8月,解放军和民兵一起破坏敌伪交通时,秦桂廷给解放军抬担架,遭遇敌人的飞机扫射,牺牲于犁湾河村,安葬在秦庄村。
秦庄有个叫秦树昌(现村委秦国峰的父亲)的手艺人,会焊洋铁壶,据说焊洋铁壶和电焊是不一样的,有着不同的工艺。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秦树昌的姐夫贾树千在昌黎白铁社上班,秦树昌便跟姐夫学了焊洋铁壶的手艺,秦树昌的手艺在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好,他不仅会焊壶,还会做打野兔子的“土火”,会做夹黄鼠狼、夹老鼠的夹子。秦树昌的外甥也就是贾树千的儿子贾久安子承父业,也学会了焊洋铁壶的手艺,只是现在很少有洋铁壶了。
秦庄村里的旧民居
秦庄现有秦春贺、秦洪权、秦国利三家百年左右的老房子,砖木结构。只有秦春贺家仍在居住,走进秦春贺的老宅,一条由一块块的青石板拼成的小路直通屋里。走在青石板上我仿佛走进了我的童年,那老房子分明也是我童年居住过的房子,石头、砖和泥垒成的墙,木椽子、檩条、苇子搭就的屋顶,斑驳潮湿的墙面,还有墙面上一道道裂痕,秦春贺的老伴说,原来窗户是小木格窗,后来改成了玻璃窗。恍惚间,我仿佛回到了我的童年,在青石板上玩一种“耍大髈”的游戏,躺在老屋的热炕上数那屋顶的一根根椽子……,老房子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,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,仍倔强地坚守着脚下的这片土地。
秦庄现有一位拥有三寸金莲的老人贾张氏,现年98岁,耳聪目明,思维清晰,精神矍铄,说话声音响亮。尽管一双小脚,年轻时家里、地里的活都挺能干的,即使98岁高龄了,仍能纫针做针线活,我们去探望她时,老人还纫针示范给我们看,让我这又近视又花眼的人自叹弗如。
秦庄村里的石碑(年代不详),上有依稀可见的文字
秦庄村现保存有一块古碑。据贾久祥老人讲,石碑是文革前从曾经的坟地里弄来的,一共两块,村中心曾有条流水沟,每到雨天过沟很困难,就用两块石碑搭条小桥。后来水沟填平了,这两块石碑,一个埋在土里,一个躺在贾久祥家的后院里。拨开石碑上覆盖的杂草、什物,但见石碑不足一米宽,两米长。碑面斑驳如老年斑,我们用水轻轻地浇在上面,可以看出碑上模糊的碑文,我依稀认出“年”“石”“金”等字,但不能连成句子。石碑沐风栉雨,就这样默默地躺在那里,仿佛在静静地诉说着光阴里的故事。
文图:邵丹 华小光
编辑:周东雪
终审:任向军 刘艳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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